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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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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1.      我睁开眼睛,当眼前事物逐渐变得清晰时,就发现自己身处在牢房里。     我努力撑起身体,一阵头昏脑涨,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。 当我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时,就有两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走了过来,打开牢房,把我带到审讯室。 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?更可怕的是我竟然乖巧地服从了他们的安排,没有质疑、没有反抗。我环顾一看这间审讯室,感觉很熟悉,可我就是想不起是否曾经来过这里。这时,一位便衣警察打开门走了进来。 他把门关上,拖着慵懒的脚步,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,我认得这张脸孔,他不就是那只有名的“狐狸”吗?他在我对面缓慢地坐了下来,然后勉强挤了一个笑容,眼角浮现的鱼尾纹尽显露出他的狡猾。 “那么,我们继续审问吧,库珀先生。” “我没什么想跟你说的,肖恩警长。” “好,无所谓,因为我在你的家里找到这个东西。”肖恩警长把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。“它帮你说完了。” 这看起来像是一份医疗报告,我疑惑地打开翻阅,竟然是关于我的疾病记录。我赫然感到一阵不适,头开始剧痛起来。 “我很同情你,先生。”肖恩警长叹了一口气。“你这么年轻就患上失忆症。” “所以,你想表达什么?兼职当起了医生吗?”我忍着头痛讽刺道。 “我想说的是……”肖恩警长慢慢地把身体前倾过来,几乎贴近我的脸。“你随时会忘掉自己做过的事情,当中包括你犯下的抢劫案。” “抢劫案?哈!”我忍不住笑出声。“噢……我知道了…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我盯着他浑浊的双眼,说道:“我来说明你的计划吧,你伪造一份医疗报告让我以为自已有失忆症,如此一来你就可以诬陷我犯下任何罪行了,因为我就算做过也不会记得,对吧?” 听罢,肖恩警长拍手:“我佩服你,库珀先生。你可以来兼职警察。”此时肖恩警长脸露不屑的笑容:“那么,你记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?” 我顿时语塞,答不上来。虽然很努力地回想,但脑中仍然一片空白。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警局里?之前发生了什么事? “如果你没有病,你应该能回答我。”他继续说道,仿佛向我往前一步逼近,我身后是悬崖,脚边一颗石子掉下深渊里。 我只能一脸疑惑地看着警长,着急的汗珠划过脸庞。 “放轻松,先生。”肖恩警长站了起来,椅子往后拖动发出烦躁的摩擦声。“你知道吗?你现在就像是在茫茫大海...

老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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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老凡仔细算了一下:一 …… 二 …… 三 …… 四 …… 五 …… 加上今天新开张的,九重葛街上一共有六间咖啡馆,他慨叹:要是画室也有这种规模的发展就好了。         九重葛街的咖啡馆雨后春荀般林立,大约是两、三年前开始的吧,老凡也是这段时间才学会使用社交媒体,一睹网络世界的纷乱繁华,才得知现今流行“文青风”,怀旧复古风潮洗板网络,人们陆续涌入老街拍照打卡,发布图片配搭多愁善感(或意义不明)的短文(有时候只是一句话),仿佛每个人都成为了文人雅士,脱离尘俗。老凡似乎发现自从社媒普遍使用后,机缘之下一些垂垂老矣的巷弄街道被摆上网络,随着怀古浪潮推泼助澜,忽然间就能得到热烈的关注。         这股文青怀旧风吹进九重葛街,老凡认为老成是始作俑者。九重葛街左右两排南洋式骑楼,老成在左排最左边的店铺经营一间书店,大约也有十余年了。老凡自己则在右排第三间店铺经营画室,除了开班教授水墨画也贩售自己的画作。也许两人年青时都曾是教师,所以彼此特别投契,老凡偶尔会去老成的书店串门子,聊着聊着便成了多年的老街坊了。         “书难卖啊。”老成总是会抱怨一下,渐渐变成一种自我调侃。老成无奈摊手,老凡笑说:“都说了你的店是三煞位来的,左排最左边,真係阻埞。”老成不甘示弱:“你在右排也好不到哪里去,有排都唔发达。”两人大笑,他俩在老街上经营着苦哈哈的文化事业,日常习惯互相揶揄当作生活调剂。有时候,老凡会看见老成在店门口摆一张藤椅,无聊时就坐着睡在那里,睡了一会儿醒来后继续坐着,渐渐感到困了又睡了下去。老凡调侃老成总是睡在自家门口很赶客,或许这才是书店没人光顾的原因。         某天,一位头染金发的年轻人走进老凡画室逛了一圈,饶有兴趣地在几幅水墨画前仔细欣赏,老凡当然上前热情讲解自己的大作。交流中得知年轻人名为威廉,也是搞艺术的,他正在到处游走各地乡镇寻找创作灵感。老凡记得,当威廉走出画室时,正巧望见对面的老成坐在藤椅上睡去,威廉 若有所思,嘴上呢喃着:“噢……就是这个。”       ...